陸景年沉聲道:“剛才那算是你答應我的?”
那是強迫他答應她的。
司郁也有些不好意思,但她的確可以出院了。
“你讓我出院吧?”
“我思考思考。”
他握著她的手,感受她的手掌的溫度,不似之前那般冰冷,像是做夢一樣。
懸著的心才有些落下。
司郁小幅度的晃了晃,聲音嬌嬌的,“陸景年。”
“.....好,不過在此期間你要聽我的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司郁如愿以償出院,從早上辦完出院手續,外邊下著大雪,陸景年拿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把人包的嚴嚴實實的,只露出一雙黑黝黝的眼睛。
跟只小麋鹿一樣。
陸景年忍不住親了親。
又親了親,低頭看她。
然后又親。
司郁汗顏,“夠了,再不離開一會兒就該來人了。”
“沒事,這家醫院是我的。”
司郁:“.....”
財大氣粗。
“你什么時候買的?”
“前不久。”
男人說的輕巧,就象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。
“我記得你不是也有發展醫學嗎?”
“你剛好在這家,不方便轉院。”
司郁:“......”
牛逼。
上了車,司郁又睡過去了,他們出院除了告訴家里人沒告訴其他人,避免別人打攪,陸景年跟司黎兩家人商量,讓司郁住在他那邊。
等病好了再回去。
兩家人即便有異議,也在司郁的撒嬌下變同意。
司郁醒過來已經在家,她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,坐起身,掀開被子要下樓。
“司郁。”
這時,房門被推開,陸景年邁著大長腿進來。
彎腰把人抱上床。
“想要什么喊一聲,我在。”
“我就是想下去看看,你去干嘛了?”
“喝水。”
司郁這時才注意他剛才在桌上放了一杯水。
就著男人的動作喝下去,嗓子總算好受了些。
“帶你出去放放風。”
司郁摟著他的脖子,“什么放放風?我又不是犯人。”
陸景年才不管她,抱著人下去放在沙發上,剛好能看見落地窗外邊的雪景。
男人心滿意足,抱著人又嘬了幾口。
司楠幾人找到機會去看望司郁,幾次打電話給陸景年才得到允許,一見到人他們差點沒上手打人。
這人.....乖乖本來是他們的!
“司郁,你沒事了吧?”
出乎意料,席含雁也被帶過來了。
她坐在司郁對面,看了看她身邊冷漠的男人,想了想,沒膽子上前。
司郁搖搖頭,“沒事,你身體怎么樣了?”
“我也沒事。”
司郁力氣小小的推了推旁邊的男人,“你去那邊坐。”
陸景年的臉色黑了,看了眼席含雁,不甘不愿地坐在司灤旁邊。
“讓你不讓我們來看乖乖。”司灤咬牙切齒的,“我們是家里人,看自己的妹妹很過分嗎?”
“她身體不好,萬一你們從外邊攜帶什么病毒,她受不了。”
司灤動了動嘴,無言以對。
自家妹妹的身體還真開不了玩笑,這大病未愈的,萬一真有什么好歹。
別說是陸景年,他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。
“我們在外邊看一眼也好啊。”
陸景年冷笑,外邊?
他媳婦兒不把他殺了?
“下次別帶其他人過來。”
“為——”他看司郁和席含雁,一下就明白了,“這不是給乖乖解悶嗎?”
“有我就夠了。”
“這么久了,保不齊都煩你了。”
陸景年的臉色黑得嚇人,緊繃著臉,“不會說話就不要說。”
什么煩他?
司郁怎么可能煩他?
當天下午,兩人走后,陸景年一路蹭著司郁問,“司郁,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,你煩不煩我?”
司郁一開始還很有耐心的解釋,誰知道這男人得到答案也不安分,隔十分鐘就開始湊上來問。
第十遍的時候,她干脆不說話了。
陸景年使勁蹭,一臉嚴肅,“司郁,當初我可沒教過你喜新厭舊。”
“我有新的嗎?”
男人的臉色更加凝重,“你還找新的?!”
司郁:“......”
三哥到底跟這孩子說了什么?
一天患得患失的。
她抬手,軟綿的一巴掌糊上去,“清醒了沒?”
男人舌尖抵著下顎,“.....清醒了。”
司郁松了口氣。
“那你煩不煩我?”
司郁:“......”
晚上,男人替她洗漱完放到床上,交代她不要亂跑,去了浴室匆匆洗完出來,爬上床抱著人睡覺。
“司郁,你不要煩我。”
司郁往他懷里蹭了蹭,“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踹下床?”
陸景年信,他不說話了。
大手在她背后輕輕拍打,哄她入睡。
......
司郁從進行康復訓練后,不是往這邊跑就是往那邊跑,陸景年下班好幾次沒見到人,嚇得到處找。
好不容易找到人,卻發現在花園里睡著了。
這天依舊是這樣,陸景年輕車熟路的到后花園,司郁果不其然又花房躺著。
花房里都是暖氣,倒也不怕感冒。
他上前,一巴掌穩穩地落在她屁屁上,這才把人抱起來。
司郁睜開眼,迷迷糊糊的,“你是不是打我了?”
男人一巴掌落在用樣的地方。
這次,她的感覺真真切切,又震驚又羞憤。
“你——”
“我?我怎么了?說多少次了?”
理虧的司郁識趣沒反駁。
陸景年把人抱進客廳,吃完飯下午還得去公司,不過把司郁單獨放在家里不放心,連哄帶騙外加拐的把人擄到公司。
司郁窩在他懷里睡覺,男人毫無影響的繼續辦公。
司郁沒睡一會兒就醒了,只是被男人摁在懷里動彈不得。
“餓了。”
一個想下去的借口,然而小蛋糕一下遞上來,喂到她嘴邊。
“吃。”
“.....我不是瓷娃娃。”
“有區別嗎?”
陸景年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,這人在他這邊跟瓷娃娃沒區別,到哪兒都地護著。
司郁滿臉幽怨,張嘴吃下。
原以為男人去開會就能下去動一動,誰知道陸景年直接讓人在會議室加了一張舒服的老板椅。
此刻,坐在臺上被所有人注目尷尬不已的司郁:“......”
好不容易會議結束,司郁終于忍不住了,“你開會自己去,別帶著我一起,我自己在辦公室好好的。”
“擔心你啊司郁。”
他大手扣住人的后腦勺往懷里摁,語氣帶著劫后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