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折子……不批了?”
蕭宴額間有了汗水,極力隱忍著,“改日再批。”
行吧。
“那我們,做點別的?”
那點陰氣,她隨手掐點靈力,就驅散了。
唐時錦挑眉,眼尾泛紅,她只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嬌態,蕭宴已臨近失控。
“阿錦知道我想做什么嗎。”
“想做什么?”
她偏要撩他。
冷傲禁欲的帝星,也會為她走下神壇,欲望滿身。
“阿錦慢慢體會。”他低頭,與她額頭相抵。
頃刻間,她神魂大開。
他肆意闖入她的神魂。
唐時錦嚶嚀一聲,卻不是難受。
身體與神魂的雙重契合,讓唐時錦仿若一條瀕死的魚,只能緊緊地揪著他的鳳凰翅膀。
等等!
翅膀?
唐時錦在浮浮沉沉中,猛地睜開眼,只見蕭宴的神魂中,已經有了一雙火紅的翅膀。
翅膀如火似金,唐時錦想問什么,卻被他滾燙的吻堵住了嘴。
最后,她的神魂和身體,仿佛都不由她掌控,累的昏睡過去,唐時錦腦子里最后一個念頭就是,下次一定不許他再入神魂!
吃不消。
根本吃不消。
等她再次睜開眼時,寢宮里的夜明珠已經開始照亮了。
窗外天色暗沉。
蕭宴穿著一件淺色的衣裳,正在批折子。
唐時錦睜開眼,他便看了過來,“阿錦醒了?”
他起身,走到榻前,嘴角噙著笑,問她,“起來吃點東西?”
唐時錦瞥他一眼,“你倒是神清氣爽!”
這男人滿臉饜足,她累的像狗。
不公平。
“下次我要……”
不行。
在上面更累。
這事兒怎么看,她都沒有翻身的機會。
唐時錦磨了磨牙,“更衣,我要吃飯!”
“好,下次阿錦想如何便如何。”蕭宴寵溺的將她從榻上抱起,坐在自己腿上,“朕伺候皇后更衣。”
唐時錦白他一眼。
但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。
不想理他。
唐時錦心安理得窩在他身上,穿好寢衣后,蕭宴又將她抱到飯桌上。
正好唐時錦一步也不想走,樂得讓他抱著。
她發現,自己身上很干爽,并不黏糊,想來是他給自己沐浴過了。
流珠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她愛吃的。
“阿錦受累了,我喂你吃。”蕭宴低低柔柔的哄著她。
流珠偷著笑,帶著宮人們默默退出殿外。
好了。
這下都知道,皇后被寵愛的下不來床了。
蕭宴一口一口的喂,唐時錦一口一口的吃。
除了動嘴,她全身上下都跟沒骨氣似的賴在蕭宴身上。
一炷香過去,一碗飯喂完了。
蕭宴時不時給她擦擦嘴角。
填飽肚子,唐時錦有了些力氣,她忽然想起,“你的翅膀呢?讓我看看,你是何時有了翅膀的?”
她扒在他肩上往后看。
蕭宴好笑,“阿錦喜歡,下次再給你看。”
“為什么要下次?現在我不能看?”唐時錦瞇起眸子。
小鳳凰,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她?
蕭宴默然。
唐時錦心道,果然有事瞞著她?
“吃飽了嗎?”
唐時錦抬起下巴,“別打岔。”
蕭宴低低嘆了聲,在她耳邊說,“翅膀只有在那時才會長出來。”
“哪時?”唐時錦茫然的望著他。
對上蕭宴幽深的眸子。
她頓時悟了。
“好了,不用說了!”
神魂交融時,才有翅膀!
這事兒是什么興奮劑不成!
蕭宴一興奮,翅膀就長出來了?
蕭宴低聲笑了起來,“下次一定讓阿錦摸上翅膀。”
唐時錦嘴角抽抽,不過那翅膀,很漂亮。
跟鳳宴的一模一樣。
要是摸上一把,手感一定很好。
“對了,還有一件事,沒來得及說。”唐時錦又道。
“嗯?”
“你回來時,身上沾了些陰氣,不過并不嚴重,已經被我驅散了。”
陰氣?
所以阿錦問他,今日見過什么人?
“阿錦是懷疑,有人將臟東西帶到了宮里來?”
唐時錦點頭,“皇宮有龍運庇佑,按理說一般的邪祟是不敢靠近的,但如果有人帶進來,那就不一樣了。”
“今日殿試,選出了一甲前三名。”蕭宴琢磨著,有問題的是臣子還是考生?
唐時錦想了想,“這樣,你明天將今日見過的考生,還有大臣,全都叫來,讓考生再考一遍,我能上殿么?”
如果她去,可以親自看看,有問題的是誰。
蕭宴則說,“阿錦是皇后,宮里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。”
說罷,他將唐時錦再次抱起,往床榻走去。
“干什么?”唐時錦有些緊張,“我今天不想看翅膀了!”
蕭宴輕笑,“不看,只睡。”
唐時錦:……
…
次日。
殿試的幾位考生,再次被召見進宮。
大臣們每日都要上朝,看上去并無異樣。
唯獨不同的,是大臣們居然在大殿上看到了皇后。
大家面面相視,皇后怎么來了?
御史站了出來,“君上,皇后娘娘乃后宮之人,大殿是朝臣們議事的地方,后宮干涉,這有違宮規,實在不妥,還請娘娘先行回宮。”
“皇后與朕夫妻一體,御史是不是覺得,朕也不配坐在這?”
蕭宴聲線幽冷。
御史垂著頭,脊背冒出冷汗,“君上,臣并無此意,自古夫主外,妻主內,此乃綱常人倫之道,皇后只需管好后宮之事即可,這前朝之事,祖訓有言,后宮不得干政,臣也是為了君上和皇后著想,擔心皇后娘娘被人指摘詬病。”
“你閉上嘴,便無人指摘。”蕭宴語氣冰冷。
御史又是一噎。
都知道君上寵愛皇后。
后宮只有皇后一人。
這本就已經是很不妥了。
哪有皇帝后宮空空的。
御史的職責,便是諫君!
君上此舉,不是昏君嗎?
于是,御史又把目光放到了文相身上,“丞相大人貴為內閣大臣之首,對此有違宮規之事,難道沒什么要說的嗎?”
文相兩眼一閉。
裝聽不見。
不干我事。
我看不見。
若是以前,他自然會贊同御史說的。
但現在,他不會說皇后半句不好。
干脆就裝聾。
橫豎不妥的事又不止這一件。
他雖是個老迂腐,但他不頑固。
皇后配得上站在此處。
御史大人面部抽搐,丞相居然不管?
“崇王,您看……”
站在右側的崇王側過身去。
本王看不了。
御史只覺得牙酸,頭上冷汗更多了,企圖找個人認可自己說的,“各位大人們……”
大人們低頭看腳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