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監控!”楚天看向保鏢,“務必找到那輛車。”
楚天跟傅律辰只見過一面,就是中秋節的時候,沒想到再次見面是這樣的光景。
臉都腫成豬頭了,他險些沒認出來。
保鏢小跑進保安室調監控,楚天抱起傅律辰沖上車。
路上積雪被車輛碾壓,不是很厚,但京都下過雨,之后才下的雪,路面已然結冰。
不是很好開。
好在楚天車技不錯,二十分鐘后來到了就近醫院。
正好是傅葶葶那家。
“怎么回事?”林風宴等人在樓上看到楚天的車來了,下來接他,沒想到卻看到他白色的羽絨服上全是血。
林風宴著急跑過去。
正好看到楚天彎腰抱了個男人出來。
意識到不是楚天出事,林風宴松了口氣,可在看到男人的臉時,一口氣又提了起來。
一路顛簸,傅律辰的臉腫的看不出人樣,傷的很嚴重,現在已經處于昏迷狀態。
他伸手探了探,好在還有呼吸。
“有人把他扔在顧家門口,我們正好看見就帶來了,還有醫生值班嗎?”魏宛央率先上前,推開玻璃門。
雖說醫院不小,但今天是除夕夜,加上傅葶葶也在這邊搶救,人手肯定很緊張。
魏宛央想的沒錯,大部分醫生都在傅葶葶的手術室。
原先應該是護士做的工作,眼下全都由主任級別的醫生負責。
生怕出一點紕漏。
林風宴見狀跑進電梯,“我先去叫人。”
經過溝通,可以勻出四個醫生下去救人。
卻被楊嵐攔住,“那我女兒怎么辦?就算你們要救人也得有個先來后到吧?”
“楊嵐!”傅鴻升拐杖重重戳在地面上。
他一晚上幾乎沒有說話,也無條件縱容楊嵐的無禮之舉。
可人命關天,怎么能如此刁橫?
“沒聽林先生說嗎,那個人快死了,必須盡快治療!醫院不是我們一個人的,你不能這樣自私。”
話落,傅鴻升起身領著醫生們進了電梯。
雖然不知道下面受傷的人是誰,但冒著這么大的風雪趕過來,想必傷的很嚴重。
他可以容忍楊嵐因為難過而喪失理智,但絕不能因此害了別人。
醫生們匆忙趕下去。
傅葶葶的開顱手術進行的很順利,正在進行最后的縫合。
楊嵐暗暗盯了傅鴻升一眼,如果葶葶死了,她一定會讓傅家所有人給葶葶陪葬。
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全都是劊子手。
傅鴻升一記冷眼掃過去,楊嵐匆忙移開目光,假裝緊張的看著手術室的門。
南煙沒有主刀,她只是負責給傅葶葶傷口清創和縫合。
“小姐你刀口縫的真好看。”有醫生忍不住夸贊,“您的水平確實在我們之上,難怪那位女士一定要讓您給病人做手術。”
“手法只是錦上添花,重要的是救人,我們目的是一樣的。”手術快結束,南煙也松快了許多,“都是治病救人,能救活就行,不分什么高低。”
每位操刀醫生至少都有十多年的臨床經驗,救過無數病人,何必爭這些?
醫生笑了笑,從心底里嘆服:“希望有一天我們也能達到您的高度。”
“會的。”最后一針縫完,南煙放下工具。
她處理的是傅葶葶前額的傷口。
醫生們也很快做完收尾工作。
齊齊深吸口氣。
終于結束了。
“小姐,您的縫合手法我是第一次見,能最大程度減少傷口暴露范圍,防止感染和留疤。能不能……咳!教教我呀?”臨出門前,一位頭發泛白的醫生小聲道。
“沒問題。”南煙瞥了眼從傅葶葶大腿挫裂的傷口,“這處縫給您看。”
醫生看的很認真。
南煙縫了幾針,醫生接過去繼續縫。
“大半夜,又是除夕,辛苦您來一趟。家離這邊遠嗎,一會兒我讓人送您回去?”看著醫生頭上的白發,南煙有些心疼。
年紀這么大了,還做手術做到凌晨三點。
更重要的是,一點都沒喊累,甚至滿懷熱情的主動學習縫合手法……
“我沒事,是這樣嗎?”醫生放下針線笑了笑。
“很厲害。”南煙豎起大拇指,“我扶您出去。”
醫生朗聲笑著,“老了老了,不經夸!我是退休返聘的,按理說今晚不用值班,可我很慶幸申請值班遇到了你,可讓我學到寶貝了。”
這些醫療廢物交給護士們處理,南煙扶著老太太出去。
“都是師父教我的,她一定也希望她的研究成果能幫助更多人。”
“你這孩子……可惜你有師父了,不然我還想收你為徒……可剛才看你嫻熟的手法,到底是我托大了。”
“學無止境。”南煙輕笑,“以后我們可以經常交流。”
互相祝賀新春后,醫生打車離開。
只是誰也沒想到這會是她們的最后一面。
傅鴻升跟文繡是在五分鐘前才知道樓下受傷的人是傅律辰,立馬趕去查看。
南煙出來的時候,楚天跟傅律霆幾乎同一時間上前。
“怎么樣,累不累?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魏宛央見狀無奈笑笑,拉著南煙坐下。
是傅律霆讓人準備的沙發跟餐桌,方便南煙出來后第一時間吃東西補充體力。
“怎么病房外面這么暖和?”南煙疑惑。
手術室內必須維持低溫,但外面也沒有暖氣什么的,居然熱的能只穿里衣了。
“我讓人把走廊邊封死,開了空調。”傅律霆彎腰幫她夾菜,“這是雞湯,先喝點潤潤嗓子。”
邊說邊給她倒熱湯。
林風宴跟顧淮予斜斜靠墻看著南煙。
倏然,南煙瞥到沙發靠背上搭著的羽絨服。
白色,染著紅……
她輕輕嗅了嗅,“血?”
打量了一圈周圍的人,雖然沒發現有人受傷,可這血明顯不簡單。
“是阿辰的。”傅律霆出聲解釋,“我跟楚先生的人正在調查,鎖定了一個人。”
“什么人?跟傅律辰有什么過節?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了?”南煙捏著杯子,一口湯都喝不下。
大過年的,怎么這么多事?
隱隱不安。
想著那位老醫生一個人打車回家,南煙抬手招來站在角落的溟沼,“你怎么也跟過來了?幫個忙,剛才跟我聊天的那位醫生,你查一下她往哪邊走的,護送一下。”
路滑,想來走了沒多遠。
“是!”溟沼點了點頭離開。
“喝了這碗熱湯再走吧,今晚大家都辛苦了。”南煙將杯子放在溟沼手中,關心的話是對他說的,但卻看了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楚天跟顧淮予不自在的摸了摸頭發,大哥陪妹妹不是應該的嗎?
一點都不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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