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篤定面前的人就是小硯臺。
卻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。
“是……因為這些年我沒找你嗎?”南煙一步一步上前,此時眼眶已然濕潤。
“我知道,你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面,吃了很多苦。是我們沒保護好你,但我們無時無刻不想找到你,更沒想過拋棄你……”
林風宴喉頭發緊,但他知道事已至此,開弓沒有回頭箭。
現在暫時穩住了易思靜,但還有布軟登這顆不定時炸彈。
在擺平這些人之前,他不能和小七相認。
危險,他一個人面對就夠了,沒必要再拖她下水。
林風宴面無表情,聲音平淡又冷漠,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,不過……我不喜歡看到女人哭,過去的事就不再追究,你走吧。”
這時,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緊接著傅律霆跟穆瓷走進來。
他們在樓頂等了許久也沒接到南煙的消息,加之看到易思靜離開,擔心南煙出事,就趕了過來。
沒想到進來就看見南煙雙眼通紅,而不遠處的男人卻云淡風輕。
穆瓷目光落在林風宴臉上,愣住了。
這不是……
是小硯臺啊!
她下意識想沖上去抱住他,然而對方卻不動聲色后退半步,滿眼的防備和警惕。
穆瓷眼神驟黯。
“最后說一遍,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,別白費心思了,不值得,告辭!”話落,林風宴深深看了穆瓷跟南煙一眼,抬腳要走。
“你說你不是,可你為什么長得那么像他?”穆瓷也紅了眼眶。
“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,人有相似罷了。”林風宴語氣疏淡,眼神冷漠。
穆瓷踉蹌著后退半步,表情難以置信。
她下意識轉頭看向南煙:“小七,他怎么……”
卻發現南煙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落寞和黯然。
穆瓷瞬間閉嘴。
別說小七了,就是她也接受不了。
沒等南煙開口,林風宴已經抬腳往外走了。
擦肩而過時,傅律霆漆黑的長眸看向林風宴。
后者腳步一頓。
四目相對,兩人誰也看不慣誰。
傅律霆不屑地掃了眼林風宴,長腿一邁,走到南煙身邊,以保護者的姿態默默守護著她,隨時聽候吩咐。
“需要幫忙嗎?”
南煙搖搖頭,徑直看向林風宴,“抱歉,可能真的是我認錯了。我們回去吧。”
前半句是對林風宴說的,后半句是對傅律霆說的。
“把他帶走。”傅律霆擰了擰眉,吩咐道。
暗一上前就要控制林風宴。
“等等。”南煙出言制止。
“放了他吧,我想,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。”南煙最后看了林風宴一眼,轉身拉著傅律霆的胳膊離開。
拉著他走,是擔心她若是先走,傅律霆還會對林風宴不利。
直到這個時候,南煙還在為他考慮……
溟澈的任務就是保護南煙,雖然想沖上去打一頓林風宴,但還是跟著離開了。
……
車上,南煙一言不發。
傅律霆:“你若是還難過,我可以讓人回去抓他。”
“我說了,不要動他!”南煙語氣重了幾分。
車內氣氛陷入冰點。
開車的暗三跟副駕駛的溟澈都屏住呼吸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穆瓷坐著保鏢的車離開,跟林風宴的車子擦肩而過,誰都沒透過玻璃看對方。
他……真的不是小硯臺嗎?
那小硯臺現在在哪?
穆瓷又紅了眼眶,而此時南煙卻已不見淚意。
她本就不是容易哭的人,眼淚更不能解決任何問題……
傅律霆垂眸看著南煙,開口道,“可以跟我說說,他是你什么人嗎?”
哪怕他傷害了她,南煙也不愿對他動手。
由此可見,兩人關系定然不一般。
但意外的,他并沒有吃醋的感覺,只是想弄清楚真相,好讓她不再傷心。
“……不知道,”南煙沉默半晌,只吐出三個字。
乍一聽,像是敷衍。
但傅律霆很清楚,倘若南煙不想說,就敷衍也是不屑的;反之,她既然說了,那就必定是真的。
連她也不知道,或者說不確定和對方的關系……
傅律霆揉揉眉心,突然抬手攬住南煙的肩膀。
仿佛在無聲安慰。
然而南煙正垂眸思考,完全沒注意到肩膀上的大手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易思靜帶著保鏢離開后,并沒有第一時間回住處,而是來到之前那片沙灘上。
父親打電話訓斥了她一番,逼問下,易思靜避重就輕的承認自己打了個人,還將對方扔在沙灘上,自生自滅。
“趕緊找到人,就算對方得罪了你,你也不能要人家的命!漲潮了會死人的!”易北天略帶怒意的嗓音從那頭傳來,易思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好、好的,爹地,我馬上就去找……”
結束通話,易思靜后怕地拍了拍胸口,問道:“怎么樣?找到了嗎?”
“小姐,丟下他的時候是退潮,按理說,那人應該不會被潮水卷走。”手下也在低頭四處尋找。
“他要是死了,我怎么跟父親那邊交代?”易思靜咬牙切齒,“也不知道誰跟父親告的狀,最好別讓我找到!”
那個人應該不是身邊貼身照顧的,否則一定會告訴父親自己具體做了什么,而不是只匯報說她在外面任性胡來傷了人。
手下縮了縮脖子,不敢多說什么。
突然——
“誰?”不遠處的小樹林中傳來保鏢一聲怒叱?
緊接著,易思靜就看到一個下半身裹著樹葉的野人朝著自己奔來!
“啊啊啊啊!”易思靜手忙腳亂往岸上跑。
威爾一聽這聲音,再仔細一看,好家伙,還真是易思靜!
簡直……冤家路窄!
“野人!這里怎么會有野人?!”易思靜嚇得花容失色。
威爾眼珠一轉,干脆追上去,嘴里還故意發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嚎叫。
“啊!”易思靜一腳踏空。
摔在沙灘上,標準的狗啃屎姿勢。
“你、你是誰?你不要過來!”易思靜瘋狂搖頭,“別傷害我,我父親是藍鷹船業的易北天,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!”
可能是真的被嚇到了,她儼然忘記自己還有保鏢可以使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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