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意的臉都白了，司灤還是和當初一樣維護她，生怕別人傷害席含雁。
“三哥，你這是什么意思？”司郁聽不下去，“你這是直接給含雁姐定罪了嗎？”
司灤眼底滑過一抹不解。
司郁握住不斷發抖的席含雁，冷漠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廳，“不好意思，這人是我踹下來的。”
眾人：“......！！”
這位大小姐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？
這種話也敢亂說？
凌意僵了幾秒，“是我自己摔下來的，不關司小姐什么事情.....”
司灤還在，她哪里敢說是司郁踹下來的？
更何況，她本來就是利用這件事引起當年回憶，讓司灤對席含雁多一分厭惡。
最好能借這次機會直接把人送進去。
“好的，既然是你，那就沒必要說了。”司郁接了她的話，“凌小姐可要小心點，別自己摔下來還想拽著含雁姐一起。”
“受傷沒？”
司灤下意識緊張地看著她，后知后覺的才發現不對，別扭的把臉扭過去。
席含雁怔了一下，沒答話。
“人沒事。”
司郁道。
司灤暗自松了口氣，面上不動聲色，“既然傷了人，那也應該有懲罰。”
席含雁眼底的光一下變得暗淡，她就說司灤怎么可能會相信她？
“那你希望我怎么做？也跟她一樣滾下來嗎？”席含雁看著他，“司灤，也是要我跟她一樣滾下去？受一樣的傷？”
司灤臉色一沉，還沒說話，席含雁奔赴上前，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刺了自己一刀。
司灤瞳孔緊縮，心臟似乎也跟著被劃了一刀。
“含雁姐！”
司灤的動作比司郁要快，幾乎在席含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，毫不猶豫抓住她手中的刀。
“你瘋了？！”
“我很清醒。”席含雁一字一頓，轉身就給凌意一巴掌，“不是喜歡冤枉人嗎？這下我幫你坐實了，免得你還要編故事，多累啊是不是？”
凌意震驚，捂著臉掉眼淚，“含雁你.....”
“別叫我的名字！我惡心！”她冷嗤，“真是讓我惡心透了！”
司灤沉聲道：“夠了，你別鬧了。”
萬一被人爆出去，到時候席含雁就真的完了。
司郁剛想上前，陸景年摟著她的腰，低聲道：“別上去，讓他們自己解決。”
“可是.....”
“你沒發現三哥潛意識里沒想傷害席含雁嗎？”
甚至想保護她。
還可惜，方式用錯了反倒讓人誤會。
司郁看他，“你懂的多？”
“看人這點還是可以的，不然也不會找上你，是吧？”
不得不說，司郁被這句話說的很開心。
要是司灤還要做出什么糊涂事，她帶著席含雁離開。
“今天到此為止。”司灤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的傷口，當著所有人的面帶她離開。
“我們也走吧？”
陸景年依她，本來自己也沒想來，只是擔心她一直在家悶著，帶來解解悶。
還坐在地上流血的凌意直接沒人管，等她反應過來，人已經全部離開了。
傭人這時才匆匆把她送往醫院，其他人也跟著離開。
席含雁處理完傷口，司灤才離開去了醫生辦公室了解情況。
.....
病房門被人推開，席含雁抬頭看去，凌意被傭人推進來。
“你來做什么？”
“含雁，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。”凌意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，“司灤不喜歡你，你知道吧？他之所以把你留在身邊，不就是想報復你嗎？”
“也就你犯賤，還愿意留在他身邊。”見她越來越白的臉色，凌意眼底滑過一抹得意，“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。”
“我不想聽。”
“關于你弟弟的，你也不聽嗎？”
席含雁平淡的眸子里終于有了一絲反應。
“司灤為了報復你，讓人把你家的房子都收了，你弟弟流落街頭只能住宿，你讓司灤找的阿姨，有瘧待兒童的前科，這件事，司灤會不知道嗎？”
“但是他還是讓她照顧你弟弟，你說是為什么？”
席含雁呼吸緊促，“你撒謊！”
“我是不是撒謊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？還有，我這邊有一個視頻，你要不要看？”
“滾！”
凌意才不管她，讓人把視頻拿給她看。
“姐姐——”
“小宸！”
聽到自家弟弟熟悉的聲音，席含雁的目光不自覺看過去，卻見到了一幕讓她終生難忘的一面。
小宸被人一遍遍摁入水里，小臉因為缺氧而變得漲紅，傷痕遍布在他全身。
席含雁看的心疼，伸手搶奪手機。
“你到底想怎樣？”
半晌，她帶著顫音問。
凌意滿意的看著她，“我和司灤的想法是一樣的，讓你生不如死，直接進監獄太便宜你了，是吧？”
“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，下次，我一定給你帶來更勁爆的。”
席含雁瞪著她，氣紅了眼睛，掙扎著撲上去，掐住凌意的脖子。
“啊——殺人了——”
傭人見狀，嚇得大喊。
凌意卻勾了勾唇，一字一頓，“席含雁，下次帶視頻不夠帶勁，我幫你帶你弟弟過來，你是要他的手指頭？還是要他的眼睛？”
“你——”
“席含雁！”
病房門被人撞開，司灤一臉緊張沖進來，第一時間分開兩人查看她的傷。
司郁和陸景年緊跟著才到。
“你——”
“滾！”席含雁目光冷冷的看著他，“別碰我！”
“你.....”司灤被她眼底的恨意刺痛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司灤，含雁她瘋了，她想殺了.....”
“你對她做了什么？”司灤打斷她的話，“還是你跟她說了什么？”
“我只是在陳述事實，轉達她弟弟被瘧待的事——”
“不需要！”
“所以你真的知道？”席含雁的心一寸寸冷下來，顫音問，“所以你真的知道？”
“我....我知道。”
司灤從她提過之后就讓人去查了，已經把那人送進了監獄，不想讓她擔心才沒說。
沒想到轉頭就被凌意說完了。
“席含雁？”司灤慌了，“別用你這種眼神看我，聽到沒有？”
他真的怕了，席含雁眼底可以有不滿，卻不能有恨意。
“滾開！”
“席含雁。”
“三哥，你先出去處理事情吧，這邊我留下。”
司郁打斷他的話，聽了席含雁的話，她都覺得三哥罪不可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