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夏辛帶著夏梔跟在維森身后走了進來。
而且距離餐桌還有兩米就停下,躬身問候:“見過撒旦大人!”
撒旦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,繼續吃早點。
見他沒有回應,夏辛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直起身子來,還是繼續彎著。
心情有些緊張。
但好在撒旦沒有刻意為難,咽下一口食物后淡淡的開口:“不用那么客氣,坐吧。”
夏辛松口氣直起身。
但并未上前坐下:“撒旦大人在座,我站著就行。”
撒旦也懶得勉強:“那說說吧,你有什么關于林凡的信息要告訴我?”
感覺到撒旦的冷淡,夏辛心頭更緊張。
但還是硬著頭皮把他所了解調查的林凡信息告訴了撒旦。
可聽后撒旦卻是沒有任何波動:“就這?”
夏辛愣道:“難道不夠嗎?”
維森輕蔑一笑接過話去:“我爺爺既然來了帝都,還代我向林凡邀戰,你覺得我爺爺會不知道這些林凡的信息嗎?”
“甚至,我爺爺知道的比你更多。”
“比如林凡這段時間在龍銀前線立下了不少功勞,還可能潛伏到銀都炸毀了銀都的最大武器庫。”
聞言,夏辛愕然張嘴:“什么?林凡還做了這些事情?”
他的確對林凡有關注,甚至可以說很關注。
但對于林凡在龍銀前線的事情,他除了知道林凡是為了救墨無殤而去,其余的并不是很清楚。
維森臉上譏嘲之色更甚:“他不單止做了這些事情。那個你們橫空出……”
正想說橫空出世的天絕可能也是林凡時,撒旦干咳一聲:“維森,送客!”
關于林凡的信息,他們也還處于懷疑階段,沒必要言說。
至于夏辛所說的一切,他也不感興趣。
維森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多嘴。
及時守住嘴抬手:“請!”
夏辛沒想到會是這樣,趕忙說道:“撒旦大人,我說的這些您可能不在意,甚至您知道的還比我多。但關于林凡的一點,您肯定不清楚。”
“那就是林凡的性格!”
撒旦頷首:“性格?這重要嗎?”
為了引起撒旦的興趣,夏辛說道:“他的性格怎么樣好像對您沒有太多意義,可如果他的性格也許會讓撒旦大人您吃大虧,您也能不在意嗎?”
維森臉色當即一黑:“讓我爺爺吃大虧,那個林凡有這樣的資格嗎?”
但撒旦倒是來了一絲興趣:“那你說說,他什么性格?”
夏辛回道:“陰險,狡詐,卑鄙,無恥,還沒有底線!”
跟著把林凡從江州走出,到帝都后的所作所為如數告知撒旦。
包括文瀚和林凡博弈,最終被送入秦獄的事情。..
末了,夏辛小心翼翼的補充:“撒旦大人,連那文瀚都折在林凡的手中。您覺得自己在帝都和龍國的資源,能超越文瀚嗎?”
撒旦皺起了眉頭:“當真?”
關于林凡和文瀚博弈這件事情被文家封鎖。
連龍國之內都沒有多少人知道,海外更是收不到這方面的信息。
所以撒旦還真的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。
夏辛鄭重回道:“那一戰,除了文瀚之外,我們夏家和南宮家族也派遣了大宗師參加。可最終,所有人都死了,文瀚也入獄了!”
“所以不是晚輩不起撒旦大人,只是林凡不講武德,絕對的實力在他面前都可能翻車!”
“您必須提前做好防備!”
撒旦沉默片刻道:“謝謝你,慢走。”
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多少引起了撒旦的興趣,夏辛也不再找理由逗留。
而且先各家和撒旦單獨見面,這已經足夠了。
等他帶著夏梔走后,維森不爽道:“爺爺,他就是找理由來單獨見你,林凡再陰險狡詐,還真能抵抗絕對實力?”
撒旦沉默片刻后說道:“或許你覺得絕對的實力可以破碎一切的陰謀詭計。”
“可實際上,絕對的陰謀詭計,能粉碎所有的絕對實力。”
維森神色一頓:“爺爺?”
心中已有想法的撒旦說道:“夏家這人說的或許不可信,但也不能不信。明天的對戰還是盡可能小心!”
連擁有無數資源的文瀚都折在林凡手中。
而他都沒有信心可以讓文瀚在龍國范圍內吃大虧。
兩相對比,撒旦對林凡的態度不得不提升一點重視。
維森雖不以為然,但也不敢違背:“明白!”
撒旦扯過紙巾擦了擦嘴巴:“另外隨時和龍銀前線的探子保持聯系,大人們此行還交代了一件事情。”
“既要確定林凡是不是天絕,還要確定他是不是鬼閣少主。”
維森點頭:“好,我這就去聯系。”
但剛要離開,電話就響了起來。
接聽后,維森重新回到桌邊:“爺爺,剛剛矮國皇室通過天堂會那邊發來消息,說他們的內親王殿下晶子下午就會抵達帝都,希望可以和你單獨見個面。”
“說是,想和你聊聊林凡的事情。”
聞言,撒旦勾起一抹深沉的玩味:“矮國這是借刀銀都不成,想來借我這把刀了嗎?”
關于矮國在林凡手里吃大虧這件事情雖然被皇室封鎖。
但有東池三十六的關系,這個秘密對天堂會之人來說不是秘密。
維森問道:“那要單獨見一面嗎?”
撒旦站起身道:“不管最后試探的結果如何,林凡都注定要死。不過矮國既然想借我這把刀,那我就順勢借給他們。”
“讓他們欠我一個人情也不錯。”
維森皺眉:“可你已經答應和各家一起吃個飯,沒有時間和那個內親王殿下見面。”
撒旦轉身就朝餐廳外走去:“我和各家吃飯,是為了拉近關系。和矮國那內親王見面,只是想讓他們欠人情,兩者沒有沖突。”
“讓她晚點來這里找我即可。”
撒旦答應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矮國,傳到了剛坐上專機的晶子耳中。
但皇室護衛卻是有些不解:“晶子殿下,撒旦大人此行邀戰的目的就是殺林凡。你何必再單獨找他,請他殺林凡?”
“這顯得有點多余,還要欠他一個人情啊!”
晶子輕笑:“他的確要殺林凡,我請不請他都會去做。可能欠他人情的機會,不多啊!”
而欠一個人的人情似難還,可一定程度上也是拉近彼此的關系。
就好像給人送禮一樣。
皇室護衛恍然:“我明白了!”
晶子恩了聲道:“天絕有離開前線的動向嗎?”
“目前依舊坐鎮指揮,沒有離開的動向。”
“那繼續盯著,他的身份是不是林凡,很快就會有答案了!”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