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過了多久,幾個人蜷縮在車子上昏昏欲睡。
沙漠里時不時地有一陣風沙擋住車窗。
沈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卻抵不過困意。
“到目的地大概還有兩個多小時,你們可以再睡一會兒。”
司機對于這邊的地形不是很熟悉,只能依賴于戰景淮發射出來的短線電波定位。
宋鶴軒和曹文林對于文物十分期待。
從一進沙漠,兩個人就開始分析這片土地的歷史。
到了最后,哪怕還沒有見到實物,就已經基本斷定戰景淮他們所守的一定是一塊古墓。
“根據這邊的地形勘測,起碼在幾百年之前,這里應該是一片綠洲。”
曹文林絲毫沒有注意到后面人難看的臉色。
這哪里是過來執行任務的?
分明更像是過來挖人家的祖墳。
這樣詭異的環境,他們對一個棺材居然這樣感興趣。
這些考古學家們到底是多么逆天的存在?
“你說,那些棺材到底是因為什么才能夠被保存得這么好,以至于這么多年還能被人完整無損的發現?”
宋鶴軒看著外面的風景,這些風沙很難揣測。
他們甚至都還沒下車,想要推測這里在幾百年前是不是綠洲,絕不能妄下斷論。
這次一起出行的文物工作者,除了曹文林和宋鶴軒之外,還有其余幾個沈梨只在教科書上見過的老前輩。
車上的人有說有笑,氣氛也不算是很低沉。
外面幾乎已經看不到亮光,一行人從白天走到了晚上。
天上的星星明亮,可沈梨卻心事重重。
他們一路上走過來哪怕是物資充足,她還覺得精疲力盡。
很難想象戰景淮他們在這里執行任務的時候經歷了多少艱辛。
大家慢慢的也都疲倦了下來,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就在沈梨快要睡著的時候,司機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像是炸彈一樣投入人群。
“我們到了,前面是不是戰首長他們?!”
眾人立馬清醒了過來!
車子還沒停穩,車上的幾個考古學家已經迫不及待地下了車,朝著戰景淮的方向沖了過去。
葉芳雖然見過世面,但是實在不明白。
一群人為什么會對棺材抱有這樣的熱忱。
沈梨其實有好多話要說,但是她遠遠地就看到了戰景淮在篝火旁映照著的臉。
到了嘴邊的話,忽然就不知道要說什么了。
其他的人留在車上瑟瑟發抖。
這樣詭異的天,這么詭異的地方,還有木樁上系的那些鈴鐺,怎么看怎么別扭。
看到這邊有人過來戰景淮從篝火中站了起來,他高大的影子投射在沙漠里。
沈梨不敢往前,不過短短幾天沒見,她竟然生出了一種陌生感。
“景淮啊,這兩天辛苦你一直守在這里,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棺材吧。”
幾個人從車上下來都還沒來得及寒暄幾句,已經迫不及待地往視線中的沙丘走去。
沈梨走在最后面,戰景淮沒能及時發現。
他在前面帶路,沙漠里因為有了大部隊的來臨,似乎沒有那么孤寂可怕了。
沈梨能清楚地看到戰景淮臉上的疲憊。
這里的水資源有限,他臉上帶著風沙,卻抵擋不住他英朗的五官。
即便是在這樣惡劣氣候的摧殘下,他的線條依舊很扛打。
除了疲憊之外,他身上多了幾分屬于大漠的野性。
那一股子野勁兒,對沈梨有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她看著他堅實的后背,男人帶著幾個前輩往前走去。
沈梨在心疼的同時,卻又止不住的心動。
陸池和蘇允野兩個人依偎在火旁瑟瑟發抖,菜雞抱團。
還是章虎眼尖,一眼就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沈梨,當即淚流滿面。
“嫂子,你終于來了嫂子,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!”
于章虎而言,沈梨就像是定海神針。
只要有她出現,不管有什么危險,似乎都不叫事兒。
看著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沈梨屬實有些嫌棄。
一群人坐在這里風塵仆仆,卻沒有一個人像戰景淮那樣還帶著骨氣。
要不是男女有別,章虎又比較慫,他非要撲進沈梨懷里痛哭一場。
沈梨坐在原先戰景淮的位置:“怎么,你受傷了?”
她語氣淡然,和戰景淮有幾分相似。
都說相處的時間久了,相似點也會越來越多。
章虎在沈梨的身上是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這一點。
陸池立馬調換了位置:“嫂子,你再不來,我們就要被活生生地被埋在這里了。”
陸池總的來說還是要比章虎有出息,他聲音雖然發顫,好在眼淚沒掉下來。
沈梨拿出來醫藥箱,幫他們處理傷口。
“這些都是消毒的,你們大多都是皮外傷,但是也要注意消炎,自己處理一下腳上的傷口,明天早上記得找我要藥。”
幾個人對沈梨感恩戴德,蘇允野看她的眼神卻更加的復雜。
他沒想過沈梨會來這里,自始至終,她臉上的波瀾不驚和戰景淮如出一轍。
他實在難以想象,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姑娘為什么會這樣沉穩。
章虎和王正義點頭如搗蒜:“嫂子,你來了,我們就好像野孩子有了媽,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們過的是什么日子,吃不飽穿不暖也就算了,就連水都不敢大口喝。”
章虎恨不得一股腦地把這些天的苦水兒全部都倒出來。
沈梨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壓縮餅干:“組織上考慮到了你們會遇到這樣的問題,所以我們出發的時候特意多帶了一些物資,水和壓縮餅干還有肉罐頭管夠。”
陸池兩眼都要發綠了!
他就說這個地球沒有沈梨壓根就轉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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