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個聲音,我們都抬起頭看向窗外。
窗戶沒有窗簾,屋子里亮著燈,顯得外面很黑。
我走到門口說道:“我把燈關了!”
隨著光線消失,外面的景象在院子里的燈光下顯露了出來。
窗戶外面什么都沒有,沒有人,沒有貓,也沒有鳥。
剛剛敲玻璃的動靜消失了,我站著沒動,他們也保持著躺在床上抬起頭的姿勢,一起盯著窗戶。
過了一會兒,窗戶上又傳來“當當當”的敲擊聲。
我猛然看向最后一扇窗戶,那里似乎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趴在上面。
“那里那里那里……”羅佳語無倫次地指著那里,坐了起來,“江子午,你快看看,是不是鬼來了?”
我有些無語,但還是朝那邊走去。
秦飛說道:“有個影子,不見了。”
“我也看到了!”胖子也說。
駱駝離那邊最近,已經在我前面到了窗前,來回看了看,“什么都沒有啊!”
我過去也看了一下,摸了摸玻璃,說道:“沒事,可能就是個淘氣鬼!大家睡吧,進不來!”
我上了床,躺在床上,盯著那個玻璃看。
其他人也都回去躺下了,可是都一時間了無睡意,一個勁兒地看著窗戶。
要說心大,胖子數第一,沒一會兒他的小呼嚕就響了起來。
他打呼嚕聲音不高,很有規律,把人聽得忍不住打哈欠,漸漸的就都閉上了眼睛。
夜深人靜,山里更是安靜,人一旦睡著了,就能一夜好眠。
漸漸的,我們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。
忽然,窗子上出現了一張鬼臉,慘白慘白的,就像一幅畫貼在了玻璃上,帶著的笑容,看著屋子里的我們。
然后,慢慢地,鬼臉變淡消失了。
一只手,突兀地出現在玻璃上,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手印兒后,也不見了。
院子里,院墻豁口外面,一團泛著綠光的豆大的火苗忽然憑空出現。
火苗晃晃悠悠的,從豁口飄了進來。
它在院子里沿著墻根兒飄乎乎的,竄來竄去,就好像一個調皮的孩子似的,在汽車周圍繞來繞去,像是很好奇似的。
之后,飄過空蕩蕩的空地,來到了村委會這排房子前。
火苗經過地上一塊廢紙,瞬間點燃,轉眼就燃燒完,黑色的灰燼被一陣風卷走了。
火苗猛然竄高,在窗子上來回撲著。
從一頭房間的窗戶上,慢慢地朝后面來了。
很快,就到了我們住的房間外面。
火苗撲在窗戶上,發出“噗噗”的悶響,就好像有人用手掌擦過玻璃那種動靜。
聲音不大,卻讓人很不舒服。
我猛然睜開眼睛,朝窗戶看去。
可是,什么都沒有看到,就有些皺眉,剛剛難道我聽錯了?
我重新躺下,剛閉上眼睛,鼻子里就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。
我猛然坐起來,穿上鞋,快步走到窗前。
院子里靜悄悄的,可是腥臭的味道越來愈濃。
我來回看著,究竟在哪里呢?
忽然,一個白影子直接撲在了窗子上,把我嚇一跳,猛然朝后跌去,倒在了駱駝床上,把他壓醒了。
“我勒個去!”駱駝驚醒后,把我扶好了,“子午,你要謀財害命啊……”
他看到了窗戶上的白影子,眼睛頓時瞪大了,手抓著我的胳膊,張著嘴。
我從他床上起來,盯著窗子,從口袋里把黃紙符掏出來了,“你別動!”
“不是!”駱駝回神,“你不是沒給我開陰陽眼嗎?我這就能看到了?”
“這個沒有陰陽眼也能看到!”我沉聲說道,“你慢一點兒,不要有太大動作,把他們叫醒!”
我拿著黃紙符慢慢靠近窗子,終于看清楚了白色影子,是一個女子,身上的白色長裙,邊緣模糊,身后拖著長長的邪煞之氣,懸浮在窗口不遠處。
而她腳邊,一個綠色的火苗懸浮在那里。
這種景象,換個人估計就嚇尿了,我沒敢太大動作,把黃紙符貼在了窗戶框上,然后慢慢后退,來到了門口,又貼了一張。
“子午,這什么來路?”胖子醒了,虛著聲音問道。
“不清楚,她好像還沒發現我們,大家不要慌!”我也噓著聲音答道。
冬天的溫度本就很低,更別說山里的夜晚了,最起碼有零度。
我們現在說話的時候都帶上了哈氣,喘氣兒也會噴出來,溫度明顯已經低于零度了。
羅佳瞪著眼睛看著窗外,“胖彪,那就是鬼嗎?”
“是!”
“能抓到嗎?”
“必須能!是不子午?”
我對他們擺擺手,依舊站在那里看著外面。
白衣女人忽然動了,慢慢地朝前飄動,似乎想要離開。
“哎!她要走了!”羅佳忽然忘了用噓聲,音量明顯比剛才高。
女人猛然停下,臉朝我們轉了過來。
壞了!
我趕緊示意他們閉嘴,但是已經晚了,女人發現了我們。
可讓我們所有人驚恐的是,女人沒有臉,前面全被黑色的長發遮擋著。
羅佳捂住了嘴巴,拼命拉胖子的衣服,指著窗戶。
胖子這次沒有開玩笑,而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,眼睛盯著窗口,慢慢地朝我過來了。
我已經掏出了破煞,這回過來,我弄了個刀鞘,別在了腰上。
秦飛也把自己身上,我之前給他的紅繩和黃紙符拿了出來,慢慢地和胖子一起走到了前面。
我們三個,一起和外面的女人對視著,身后是四個沒有招架之力的普通人。
曹英和駱駝也緩緩移動,把羅佳和洪宇擋在身后。
我們都很緊張,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鬼。
秦飛和胖子在等我的指示,而我,心里沒底兒!
我都不知道,自從和曹英他們合作以來,有過多少次第一次了。
廢棄醫院是第一次面對鬼王。
而現在,外面那個白色女鬼,身邊縈繞旋轉不停的綠色火苗,讓我根本就不清楚,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?
厲煞?鬼王?
我看不到她的眼睛,根本就不能從雙眼的顏色來區分。
可她身上帶著的陰寒壓迫力,卻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。
這到底是什么?
她會不會就是這里村民晚上不敢出來,懼怕的東西?
會不會就是這里人消失的原因?
我什么都不知道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子午?怎么辦?”秦飛噓聲問道。
可能覺得我半天沒動,不知道該怎么做吧!
“等!”我回了一個字。
屋子里很安靜,外面的女人也漂浮在那里,一動不動,只有那個綠色火苗忽閃忽閃地來回動著。
畫面極其詭異。
忽然,那個女人動了,她猛然上前,幾乎貼滿了整個窗戶,一股寒氣透進來,激得皮膚一陣戰栗。
停頓了十幾秒后,女人離開了窗口,慢慢地朝遠處去了,身側的綠色火苗,也越來越淡,最后一起消失不見了。
“我的媽呀!凍死我了!”羅佳忽然出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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