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陽城,國公府內。
“走開!走開,我不吃!”
李秀寧剛剛進門就聽到馨兒大喊的聲音,和屋子里乒乓的家具撞擊聲。
只看著遠處一個侍女端著一個小碗,追在馨兒的后面,在屋子里面繞著圈的跑,不時有高臺上的擺件被他們撞得跌落地上,發出砰砰的聲音。
而門口一大群的侍女聚集在一起,只是遠遠的看著,也是沒有任何的行動。
看著眼前的情景,李秀寧皺了皺眉頭,對身邊的蓮兒說道。
“搞什么!叫他們停下來!”
蓮兒也是剛剛跟著李秀寧進來的,看著眼前的景象,眼皮跳了跳。
剛想上前阻止。
“誒!”
話還沒有說出口,就聽見“砰!”的一聲。
馨兒跑得太快,撞到墻邊的家具,香幾上面的花盆搖晃了幾下,貼著馨兒砸到了地上。
李秀寧看到了之后,眼皮一跳,怒火上涌,快速沖了上去。
“你在干什么!快停下來!”
侍女聽到李秀寧的聲音,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,惶恐的跪到了地上。
馨兒立馬跑到了一個角落,遠遠的看著。
李秀寧一把抓住侍女的衣領提了起來,指著地上碎裂的花瓶冷笑的問道:
“好玩嗎?啊!!!”
看到花瓶差一點砸到馨兒,侍女也是嚇了一跳。
現在看到李秀寧的出現,侍女早就已經是嚇得瑟瑟發抖,口齒不清的祈求道:
“公主!我錯了!放過我吧!”
聽到侍女的話,李秀寧的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“哦!”
她松手將侍女扶著站穩后,還伸手拍了拍侍女衣服上的灰塵。
“看來是我錯怪你了啊!”
“剛才我進屋的時候,看著你追著馨兒滿屋子跑,還以為你是故意追著玩呢!”
“我想,你一定不是故意的,想要弄傷馨兒。”
侍女聞言眼淚嘩嘩嘩的流了下來,無助的解釋道。
“公主!我真的是知道錯了,剛才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李秀寧依然沒有生氣,伸手輕撫侍女的后背,溫柔的笑道:
“沒事!沒事!”
“不過是差點讓花瓶砸傷馨兒而且,你這么了不起,肯定也是不會在乎。”
侍女聞言瞪大了眼睛,表情恐懼的看著李秀寧。
她跟在李秀寧的身邊多年,對于李秀寧的性格也是非常地了解的。
她知道,李秀寧在最憤怒的時候,就是這個狀態了。
顯然剛剛花瓶差一點砸到馨兒的場面被李秀寧看到。
想到這里,侍女再也是站立不穩,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。
李秀寧對馨兒的疼愛,他們這些的侍女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當初為了馨兒,李秀寧和父親決裂,帶著娘子軍離開了李唐。
現在,李秀寧就算是軍務繁忙,每一天依然也是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去陪在馨兒身邊。
她現在的行為,絕對是不可能得到原諒的了。
看到癱坐在地上的侍女已經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了,李秀寧神色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。
轉身看著門口那些的侍女大聲的說道:
“就算是一頭豬,都是知道,在屋子里面追著小孩子跑是非常地危險的。”
“只是你們一個個的,都是毫不在乎的樣子。”
“也是不知道,你們是真的腦子有問題,還是沒有將我李秀寧放在眼里。”
站在門口的侍女們,本來就是惶恐不安,聽到李秀寧的話,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。
“公主恕罪!公主恕罪!”
李秀寧目光看著門外的院子,聲音冷冷的說道:
“按照我的心情,我是想把你們這些的侍女全部處死!”
說完這一句話,李秀寧也是注意到,好幾個的侍女已經是顫抖了起來。
她輕嘆了一聲,說道:
“不過,你們當中也是有一些跟在我身邊多年的老人了,沒有功勞也是苦勞。”
“在我和父王決裂的時候,你們也是果斷的站到了我的這一邊,從上洛郡一路過來,也是吃過不少的苦頭。”
“我也不是那兒絕情的人,今天馨兒事實上,也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,要是我嚴厲的處罰了你們,我想肯定也是有一些人不服氣的。”
“但是,你剛才的行為,我是絕對容忍不了的。”
李秀寧伸手指向地上的侍女。
“來人。”
“將她給我拖出去,大打三十大板,逐出國公府!”
“至于你們!”
李秀寧看著面前門口的侍女說道:
“我也不懲罰你們了,每人去領三年的例錢,就離開國公府,再也不要回來了。”
“公主冤枉啊!公主冤枉啊!”門口的侍女們齊聲求饒。
李秀寧揮了揮手,就讓護衛將侍女們,帶走了。
轉頭看了看,空曠的屋子,李秀寧也是嘆了一口氣。
李秀寧扶著椅子的靠背,走了下來,忽然之間也是有了一絲落寞的感覺。
從長安到洛陽,一路多少的困難,她從來都是沒有怕過。
多年的征戰下來,什么樣的名將她都是遇到過了,再也是沒有任何的敵人,可以讓她動容了。
在上洛郡到洛陽,一路雖然也是經歷了許多的兇險。
但是,現在李秀寧手下的軍隊,幾十萬大軍,無數的名將。
已經是比以前的時候,強大的太多了,有了涿鹿中原的實力的。
李秀蘭心中的野望,也是更加的強烈了。眼看著天下霸業已經是觸手可得了。
可是,隨著現在宋軒剛剛離開,大周的就陷入舉目皆敵的局面,現在別說是稱王稱霸了,甚至是想要安穩的活下來,也都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了。
甚至是,她身邊的侍女就全部的離去了。
李秀寧不禁在心中懷疑,難道之所以是會發生這一切,都是因為宋軒的離開嗎!
難道宋軒,真的是對于大周來說,如此的重要嗎!
李秀寧心中惆悵。
“馨兒過來!”
李秀寧招了招手手。
等到馨兒過來之后,一把將馨兒摟在懷里。
與大唐決裂后,就等于是背叛了整個的親族,曾經的父母兄弟已經是變成了敵人。
現在宋軒又是去到了南陽。
她現在就是只有馨兒,這么的一個親人了。
李秀寧俯下身來,鼻尖觸碰到馨兒的頭頂,頭發絲從臉頰上劃過。
李秀寧閉上了眼睛,不自覺的心境平復了下來,這一刻她感受到了血脈相連的羈絆。
“娘!馨兒不想吃飯!”
馨兒軟糯的聲音想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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